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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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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降谷零一時間都已經想到了如果他的身份暴露,要怎麽解決問題了。

好在,身為臥底的職業素養讓他維持住了臉上親善友好的微笑:“歡迎光臨。”

花奈子看到他也有些意外。

她還記得這位先生,雖然就不確定對方到底是臥底警察還是便衣警察,但不管哪一個,那都是花奈子頭一回碰見他們的行動現場,因此印象格外深刻。

眼下對方又一次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她面前,好像是在這裏當著咖啡店店員的模樣,讓花奈子這個認定對方有本職工作的人下意識就想到了──這位警察先生又出來做任務了。

她楞楞地眨了眼,扭頭環視了咖啡廳一圈,然後問道:“這裏也有犯人嗎?”

大小姐對自己稍後的用餐是否會被打擾而感到擔憂。

然而降谷零聽了她的問題後卻是滿頭問號。

犯人?

什麽犯人?

怎麽突然就提到這個了?

她是在暗示什麽嗎?比如……他公安的身份。

上一次和花奈子在酒吧分別之後,降谷零回去便去調查了這個人。

看上去,她好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財閥千金,在此之前都一直乖巧地、按部就班地在學校裏上學,直到高中畢業後才開始在國內四處旅游,而那晚的事情仿佛是個巧合。可是降谷零卻發現對方與橫濱那邊的森氏株式會社有著關聯。

身為一個公安派遣、駐紮在黑衣組織的臥底,降谷零非常清楚那個森氏株式會社是什麽來頭。

——港口mafia。

一個以橫濱為主要據點、實力不容小噓的黑手黨組織。

因為黑衣組織曾經和港口mafia有過一些業務往來,所以降谷零還曾經了解過這個組織。

組織首領森鷗外對組織上下擁有著絕對的掌控權,公司的股份除了掛在個別幹部名下一部分,其餘基本全部都在森鷗外一人手中,壓根就沒有對外流通過多的股份,除了小栗花奈子。

這樣的特殊就顯得她很不尋常。

除此之外,降谷零還發現她名下投資的企業有不少是與黑衣組織有關聯的。

當然,也不排除純粹就是因為她投資的企業太多了,形成的一種偶然現象。但是……在降谷零本身已經覺得花奈子這個人可能有問題的情況下,誰又能保證她投資的其他企業就和黑衣組織沒有關聯呢?或者說……那些都是障眼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這些個猜測,所以降谷零倒是也旁敲側擊地在其他人那裏試探過組織是否對他那一晚的行動有什麽其他安排,但是得到的結果都是否,似乎是在表明花奈子並非黑衣組織的人。

但前段時間花奈子聯合四大財閥對咒術界搞的大動作,因為也引起了想要對咒術界插一腳的黑衣組織的註意,所以降谷零發現黑衣組織也暗中參與了進去。

當然,像這樣趁機摻和一腳的組織本來就不少,畢竟能夠插手到咒術界決策層的機會可真是太難等了。別的不說,就連政府也跟著插了一腳。

可是……誰又能篤定地說這件事情不是黑衣組織一手安排的呢?

總之,當你從最開始就抱著懷疑的目光去打量一個人的時候,你會覺得對方渾身上下都是疑點。降谷零現在看花奈子就是這樣的。

如果說,花奈子就此以後便不再出現在降谷零面前,那倒還好。說明確實是他警惕太過,想得太多。

然而現在,花奈子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日本那麽大,兩個本該是陌生人的人要多大的概率才能在短時間內、在兩個截然不同且相隔甚遠的地點偶遇?

反正像降谷零這種隨時都在危險邊緣的臥底是不信什麽偶然的。

他內心沈了沈,將對花奈子的關註度再一次拉高了幾分。

小心駛得萬年船。盡管依舊不確認花奈子是否真的與黑衣組織有關聯,但降谷零只要保證自己不在她面前露出什麽破綻就行了。

他表明佯裝無事地笑了笑:“小栗小姐是在說什麽?犯人?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嗎?是的話我更推薦小姐你聯系警察哦。不過這裏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畢竟樓上就是毛利偵探的事務所。”

“小栗小姐聽說過毛利桑嗎?他是很有名的偵探哦,幫助警方破過不少案子,還曾經上過電視,接受過幾次采訪。所以我想在這樣的名偵探的事務所周圍,應該不會有人敢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吧?”

雖然但是……其實波洛咖啡廳裏也曾經發生過殺人事件……

不過這個不重要,降谷零只是想暗示花奈子樓上有個名偵探。

如果你真的有什麽想做的,那在做之前也考慮一下會不會引起對方的註意。

然而花奈子肯定是讀不懂什麽深層含義的,她就聽了個表面意思。

“唔……也不一定吧?”她思索著回答道。

反正她就知道治醬他們那個偵探社經常被人突襲,治醬還每次都以偵探社被突襲了、缺乏完成委托的東西為由,摸魚跑出去入水來著。

花奈子不知道的是,她這句話聽上去就好像是在和降谷零說:她才不怕什麽偵探。

囂張極了。

降谷零心情覆雜地把花奈子和伏黑甚爾他們引到了座位上。

當花奈子說她們還有一個人要來,先不要點心的時候,降谷零已經在思索等會兒要來的是誰了。

基安蒂?

不,基安蒂不會喜歡這種溫馨的咖啡廳環境的。

貝爾摩德?

她倒是會喜歡這種地方,看花奈子這麽一個女孩子,她大概率還會假扮作男性過來演個感情戲。不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對方這段時間並不在日本境內。

再或者……百加得?白蘭地?卡魯瓦?

反正總不可能是琴酒。

不過也有可能不是代號成員,對方是財閥小姐,也有可能是與黑衣組織有關的會社的人員。

不到二十分鐘,降谷零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會來和花奈子碰頭的酒廠成員或關聯人士通通過了一遍腦,然後……他看到了一個戴著墨鏡的白發少年。

“看!花奈醬!我說二十分鐘就是二十分鐘吧!一點都沒有遲到!”少年一進門就仿佛回了家一般,揮著手就直接走到花奈子邊上落了座,完全沒有搭理擡頭歡迎他到來的店員梓小姐。

花奈子從他進來起就一直盯著他看,等他坐下後才伸手指向來他的頭頂:“悟醬,頭發……豎起來了。”

“啊啊,這個啊。路上風太大了吹的。”五條悟擡手扒了扒自己的頭發,然而好像越扒越亂了。

花奈子看著他好似個不會給自己順毛的笨貓一樣,把自己的頭發搞得越來越抽象派,終於還是側身從一旁的小挎包裏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折疊梳子和隨身鏡。

“給。”

“啊,謝謝。梳子給我就好,你幫我拿下鏡子。”五條悟開始對鏡梳頭。

不知道是不是花奈子的錯覺,她總覺得五條悟梳頭的動作好像練過一樣。明明就是在梳頭,卻梳出了一種在拍時尚大片的感覺。

就是莫名有點油,看得人怪尷尬的……

“再舉高一點啦~這樣子我還要努力彎腰才能照到。”五條悟還在嫌棄他的人體鏡子支架擺得不到位。

可惜這個人體支架也不是很乖巧聽話。

“不要,舉那麽高胳膊好累的。”花奈子沒有一點要把手舉高的意思,反倒怪起了五條悟,“悟醬長得太高了。”

“明明是花奈醬你太矮了好吧?”

“不是,我明明是女性的中等身高,在班級裏也一直都是女生裏不高不矮的中間值,是悟醬長得太高了。”

“嘛~畢竟我是最強嘛~”

花奈子沒有計較最強和身高有什麽關系,她胳膊都有些酸了。

她之間把小鏡子遞給了對面的伏黑甚爾:“你舉吧,給你加工資。”

伏黑甚爾低頭看了眼面前繪有花朵和貓咪圖案的可愛隨身鏡:“……”

“加多少?”

反正只是舉個鏡子,伏黑甚爾還真不介意。

錢到位就行。

不過還沒等花奈子報價,五條悟就自己伸手把鏡子給拿了過去:“加什麽加,老子梳好了,不用你了。花奈醬你也真是的,錢再多也別給這家夥賺這種輕松錢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伸著大長手越過花奈子把她的包包從另一側給抓了過來,非常自然地就把它當成自己的包給打開了,然後將小鏡子和折疊梳一起塞回了她包裏。

隨後關上,又一次越過花奈子把包放了回去。

花奈子就這麽看著他的動作,也沒覺得對方這麽不經同意碰她的包包有什麽問題,只是反駁了一下他說的話:“還不是悟醬非要讓我給你舉著。”

還一舉就舉半天,她當然會覺得胳膊酸啊。

五條悟撅起了嘴:“我只是讓你幫忙舉一下鏡子而已啊,花奈醬連幫我舉個鏡子都不願意嗎?”

“但是太久了。”

“哪裏久了?”

“我胳膊都酸了。”

“那是花奈醬你太弱了啦──”

“是悟醬梳頭太慢了。”

“花奈醬這就是在嫌棄我吧?”

“沒有。”她只是陳述事實。

“明明就有!花奈醬是不是又覺得我很麻煩了?明明只是幫忙舉一個鏡子而已,超級小的一件事情而已啊,花奈醬這都不願意是不是壓根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五條貓貓照例叭叭叭地開始訴說起了自己的不滿,說得好似花奈子是什麽喪盡天良的渣女一般,辜負了他的一番真摯感情。

這要是放作以往在線上,花奈子就直接把他先屏蔽一段時間了,可惜現在是線下。

花奈子:“…”

她默默垂下眸子,決定不去搭理對方。扭頭向服務員榎本梓招了招手,讓她拿了菜單過來。

被無視的五條悟能忍得了這個?

當然不能,於是他更加吵吵嚷嚷了起來,甚至引起了周圍其他客人的關註。

降谷零看著榎本梓好言好語地勸說五條悟麻煩他小聲一點,對方這才稍微減少了一點點音量,但依舊在那裏吧啦吧啦地向花奈子表述著不滿。

花奈子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在說啥一般,只是淡定地從榎本梓手中接過菜單,打開,然後擡頭問了五條悟一句:“悟醬要吃點什麽?”

還在抱怨中的五條悟戛然而止,立刻就把腦袋伸過去看向了花奈子手中的菜單:“那就這個這個這個,先各來一個吧。”

花奈子指著其中一個:“悟醬要不要點個這個,很有名氣的,你應該會喜歡?”

“那就再加上這個吧。”

點完餐,剛剛的抱怨好像一下子就翻篇過去了,他突然掏出手機:“花奈醬,我們來抽卡吧!你覺得我今天能抽個UR嗎?或者SSR也行啊!”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歡樂抽卡了起來。

期間五條悟還舉起手向降谷零招呼道:“對了,我的點心多加點糖,最好是加倍!”

降谷零:“……”

這絕對不可能是黑衣組織的人。

絕對。

沒把第二更寫出來,那就十二點再發第二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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